FUGLEN咖啡候鳥,在世界停駐的一隻普通燕鷗

FUGLEN
咖啡候鳥,
在世界停駐的一隻
普通燕鷗

撰文/王懿莘

FUGLEN とはノルウェー語で鳥を意味します。私たちのロゴに描かれた鳥は、オスロの港で見かける、世界最長距離を飛ぶアジサシという渡り鳥。私たちも、アジサシと同じように、世界の港町に立ち寄り、その土地の良いエネルギーを吸収して、さらに次の土地へと旅をする、渡り鳥のように生きて行きたいという思いが込められています。

東京咖啡事變

「啊!好小一杯!」這是多數東京客人,在當時對濃縮咖啡的反應。小島先生回憶,2007 年至2009 年間在Paul Bassett 服務的情況。後來, 小島先生離開東京、前往奧斯陸, 於Fuglen 修業。2012 年再帶著它回到東京,東京已經不一樣了。2000 年代後半至2010 年代,不同於喫茶店的新型態咖啡館,在東京漸漸出現,比如OMOTESENDO Koffee,比如Nozy Coffee,當然還有Fuglen Tokyo。

2007 年,世界咖啡師大賽為東京帶入全新面目,不僅僅對於日本咖啡產業,也包含從世界各地前來的選手及觀展者們。Fuglen 主理人Einar Kleppe Holthe 就是其一、在東京駐留一個月做比賽準備的他,在離開日本前,說出:「下一間分店,要開在東京。」為了WBC 而初次造訪東京的他,深深為東京的文化、人們的魅力所著迷,加上日本特有的咖啡文化,無論是富含儀式感的職人沖煮、洋食館、喫茶店、大型如illy 或UCC 或新穎潮流的Starbucks、像Paul Bassett 的義式濃縮咖啡店,相融於一個城市,竟不互相排斥、不違和。

唯咖啡與酒,不可辜負

Fuglen 的歷史, 最早從1963 年開始, 那是一間很小的咖啡館, 叫作Kaffe Fuglen。之後, 加入北歐復古設計與調酒,進化成為我們所熟知的Fuglen,白天是以咖啡為主的咖啡館,晚上則變身販賣咖啡、也販賣調酒的複合空間。「年初,Fuglen Tokyo 的首席調酒師荻原去了Fuglen Oslo 修業,今年夏天,我們會更專注在調酒上,若是今年比賽順利舉行,我們也會參賽。」小島先生告訴我們,調酒主要由奧斯陸的首席調酒師負責,他們會定期到東京,與日本的調酒師共同研發,從日本人沒有的角度考慮食材,再將自日本學習到的東西,應用在奧斯陸的飲品開發。

「我每年前往奧斯陸數次,研究道地的氛圍與口味,回到日本後,會在店裡不斷地檢視。但由於每間店的立地環境不同,營業風格也會不一樣,我認為因此而形成的特色非常有趣,每當發現這些細微的差異,就覺得很開心。」

每間店都很有Fuglen 的風格,又各具自己的特色,不只是空間設計連鎖不複製,在教育訓練上,也沒有太僵硬的標準作業流程。對此,小島先生表示,店內還是存在教學手冊,理所當然該做到滿分的事情,就必須做到滿分,沒有妥協的空間。只要百分之百地完成理所當然該做的事情,自然可以維持很好的品質。至於沒有太僵硬的標準作業流程,主要是針對服務的方式等等,儘管對於新進人員來說,會顯得有點吃力,然而,正因為沒有制式規

定服務,與客人的相處才會更自由,也更自然。

客人生活中的溫柔襯景

不只是咖啡館,Pierre Herme 等甜點大師的甜點店、奢侈品牌旗艦店,在亞洲的首選城市,總是東京。當我們詢問小島先生,他認為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呢,小島先生給我們的回覆是:「國際化這些原因之外,我認為主要是,在東京,注重生活品質的客人很多,也擁有壓倒性的驚人購買力,透過這些客人的口耳相傳,不管是反映在知名度還是營業額的成長,都直接而快速。」

對於奧斯陸與東京的文化差異,小島先生表示,在奧斯陸,咖啡是一個和朋友見面的藉口,作為交流的媒介,咖啡不會成為藝術品,也不會是獎賞。相反的,在日本、在東北亞,咖啡顯得很講究。不過Fuglen 在東京,因為完全承襲奧斯陸的文化精神,所以整體來說,與奧斯陸沒有太大的差別。

「在挪威的Fuglen 本店,常常會有鄰居奶奶散步經過時,進來喝咖啡、聊聊天。她不知道這是一間知名度很高的、世界冠軍的咖啡館。對於奶奶來說,這只是她日常中,會步行經過的一家商店。那是我理想的咖啡,與咖啡館。」小島先生說,即使在日本,他也想要創造這樣的店,當鄰居在附近遊逛時,能夠輕鬆地走進來,與咖啡師友好地交談。

成名在望的風光

「我們的咖啡在東京得到很高的評價。事實上,開幕最初那幾個月,幾乎沒有什麼客人。後來,以年輕人為首的族群突然湧向我們,於是受歡迎到現在。如果沒有Instagram 的話,結果可能會完全不同吧。」這是一個以SNS 為生活軸心的時代,許多客人在Twitter 和Instagram 尋找照片,更多客人自主性地傳播與廣告。

小島先生坦言,這其中有許多感激,但是這樣的傳播本身,也存在另外一種困境。Fuglen Tokyo的現場客人,除了日本年輕人之外,很大比例來自海外,無論是當地年輕人,或是觀光客,許多人都是為了拍照、打卡而前來朝聖,有時候也會遇到拍攝後不喝咖啡的客人,雖然說客人還是付款了、喝與不喝咖啡是個人的自由,然而見到這樣的情境時,就會產生「啊,原來不是來喝咖啡的客人呀。」這樣的寂寞心情。

「點燃第一個前來Fuglen、串聯起SNS 年輕人的, 肯定是知名雜誌《BRUTUS》。可以說, 如果沒有《BRUTUS》, 我們就不會是現在這樣。很多人是由於雜誌和SNS 的影響而來的,我記得《BRUTUS》當期製作了咖啡特輯,出刊前一天,店裡還空空的,出刊之後,店門口甚至排起了隊。」小島先生說,它們為店裡帶來人潮,但是,如果這些慕名而來的人得到不符合期待的餐飲、服務與空間,除了失望,還可能會有被欺瞞的背叛感受,那將會帶來負面的反效果。因此隨時盡力、努力讓客人感到快樂,才能延續客人的喜愛。

咖啡館存在之必要

熱絡的現狀,與最初希求的模樣不甚相同時,許多咖啡師會覺得矛盾兩難。小島先生說,儘管他們仍然在尋找之間的平衡,不過透過這一次新冠疫情,重新思考了比重。

「我們採取了許多措施,盡可能地讓門市能夠持續營業。我非常感謝辛勤工作的同事們。我真得很希望,這裡能夠成為一個讓居住在附近的人們,得以喘息的地方。開店期間,我從客人身上不斷地得到感謝:『你們能開著真是太好了!』、『謝謝你們開店!』由此,讓我感受到咖啡館存在之必要。」

小島先生說,在忙碌的前幾年,他將目光越來越多放在海外的客人身上,偶爾會忘記那個,想要創造一間:奶奶日常中、會步行經過的商店。疫情蔓延,Fuglen 的海外客人幾乎為零,但日本客人與日俱增,除了合作店家與網路訂單,更多是鄰居的拜訪。「我想讓這裡成為,能夠讓附近的人們,得到更多享受與快樂的店。」

末了,小島先生想對台灣的朋友說:「台灣是亞洲咖啡製作品質最好的國家之一。請喝更多咖啡、支持更多咖啡館!讓我們一起創建一個,透過咖啡,得以強化人與人之間更多牽繫的世界吧!」

文章來源:咖啡誌vol.26〈夏季咖啡練習曲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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